第(1/3)页 温长瑛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 她嗓子干得厉害,“喜鹊?” 一连几声,都没人进来。 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情况。 温长瑛缓了缓神,趁着微弱的亮光,披了件衣裳出门。 而她的门口,喜鹊后背血肉模糊,趴在刚凝实不久的雪地里。 “喜鹊!” 嘶哑的声音猛地尖锐,温长瑛顾不得晕眩,奔过去探查喜鹊的情况。 还有一口气。 而这背后的伤,不用想,都知道是受了她的连累。 温长瑛吃力地把喜鹊搀扶起,脚下打滑还摔了两跤。 她恼得扬声喊人:“承恩殿的人都死了吗?” “来人啊!” 任她喊得嗓子撕裂,也没人出现。 熟悉的画面,让温长瑛心口揪疼得厉害。 第一次因为阿野染疫而吵过之后,谢庚鹤也是如此。 撤去承恩殿的人手,任由她跟喜鹊被不知深浅的宫人苛待,饥寒病重。 如今,故景重现。 如一把生锈的刀,钝割她的血肉。 温长瑛没时间难过。 她吃力地把喜鹊扶到房间,顾不得给自己倒杯水,便先四处翻找着金疮药。 眼下这种情况,只能靠她们自救。 “娘、娘娘……” 喜鹊的声音比以往都虚弱。 朦胧睁开眼时,就看到自家娘娘翻箱倒柜,急得手都在发颤。 她撑起身,“奴婢没事,十杖还算受得住。” 温长瑛拿到了金疮药,强忍着酸涩回头。 她安静地给喜鹊上药,“是我连累了你。” “喜鹊,待养好伤,你就再物色个主子吧。” 喜鹊没什么力气,却还是抓住了温长瑛的手。 她缓缓摇头:“娘娘,喜鹊很高兴您能用上奴婢,奴婢这辈子都只效忠您。” “可跟着我,你吃太多苦了。” 温长瑛哑声,唇瓣干裂得厉害。 喜鹊是她带入宫的。 因着最初也与谢庚鹤有几年甜蜜,过得还算舒心。 后面两人矛盾频发,喜鹊往往就成了替罪羊。 她与谢庚鹤势必会走到和离的地步,再如何闹,温长瑛都不想再拖累喜鹊了。 喜鹊反问:“娘娘就不苦吗?” “奴婢只是皮肉上受点苦,可娘娘这七年来,被那些妃嫔找的麻烦、与太后的博弈、宫侍们小话贬低……” “您遭受的,比喜鹊要苦上十倍。”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