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夏总编刚夹起的狮子头差点掉回盘里,他瞪圆了眼睛: “你这话要是让那些大学啃了五年医书的考生听见,怕是得掀桌子。” “全国状元说‘能考上就满足’,这跟咱们出版社校对说能认全字就行有啥区别?” 林音捂着嘴笑: “老夏单位去年选编辑,有个小伙子说‘能看懂标点就够了’,结果笔试拿了第一。方主任这是谦虚呢。” 老娘在旁边给林音添了勺冬瓜汤,接话道: “我们从小就教育他,什么事儿都不能把话说满了,他到现在都还记着呢。” 二姐方宁扒着饭笑:“妈,他这可不是说话留余地,他这是过分谦虚。” 夏总编听得直乐:“哈哈,听听,群众的眼睛是雪亮!” …… 吃完了一顿高标准的晚饭过后,老胡还让自己保镖老崔开车,把夏总编两口子送了回去。 然后他就和方言研究起了夏总编送过来的名单。 看着名单,老胡对着方言说道: “赵松年,李青梧,周景行,西北的就占了三个,还有个是位女士,备注擅长妇科,家传妇科验方37首,尤擅产后风调理,后面又加了一句1970年焚毁祖传医案,现凭记忆复原11首,赵松年……因反对简化炮制流程被调往西北。” “还有这个周景行,故宫修复古医书,仅凭一味‘紫石英’的色泽就断定是宋代遗物,不过后面写着‘右耳听力受损,因当年辨药时被落石砸伤’,倒是可惜了。” “好像命运都有点忐忑哎?”老胡摸了摸下巴说道。 方言说道: “其他也差不多,你看这些其他地方的人。” 方言点向名单中段: “南京的沈砚之,备注‘精于动物药炮制,曾为同仁堂监制‘全蝎散’’,但后面这行‘1969年因‘误用’斑蝥配药被追责’,夏总编这里特意用红笔标了‘实为配方被篡改’,这人当年是替药铺掌柜背了黑锅,现在在中药厂仓库管药材,听说手里还藏着套《虫类药辨毒图谱》。” 他又翻到下一页: “成都刘仲远,曾参与《四川中药志》编撰,擅辨道地药材,却因‘宣扬封建医论’被收走所有资料。” “再看广州的这个苏明远,”方言指着那行小字,“‘擅草药配伍,首创三丫苦与九里香合用治流感’,但后面跟着‘1968年下放时遗失《岭南草药图谱》,现凭记忆重绘,已复原七成’。这人最绝的是能从草药断面的纹路判断年份。”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