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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之月将含着的牛肉咽下去，答道：“我一直想组建自己的工作室，最近这一个星期等着办手续的时候，已经开始接些散单。”

    “散单？”唐恩泽不大懂这行。

    “就是订单数量小，要求低，懒懒散散的那种。虽然和大项目的价值不能比，不过相对自由，压力也小。”

    “那怎么付款？”

    “订单完结后就付啊。”

    “完结是指？”

    “就是说，客户认为你的设计稿符合他的要求，不需要修改了，那么就会正式采用你的作品。你把原始设计图发给他，他将设计费给你。”

    张之月解释得很认真。

    她现在和唐恩泽相处越来越自然，说话间不自主地带出几分随意。

    唐恩泽很快听明白了，这分明就是小打小闹，哪里是什么工作室？

    你见过哪个工作室只有一个人，而且这个人还是个孕妇？

    万一发生争执，客户反复要求修改或者不肯及时给钱，以他对张之月的了解，肯定是气得跳脚又说不出半句狠话。

    唐恩泽眉头几不可见地蹙起。

    起身离开之前，他告诉张之月，这几天要去外地，让她这段时间在家休息，尽量不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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