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今天又遇到了姜姐,她来找我,跟我说,我妈妈坐牢还不够,如果我不好好做人,我也会坐牢。” “我觉得她说的没错,也许我真的是个坏人吧。” 这三句话让我冷汗直流。 看上去好像都是她在认错,但实际上这里的每个字都在针对我,指责我。 便仿佛我咄咄逼人,把她年迈的母亲逼去坐牢不说,还冲到已经被分配郊区的她那儿去威胁她,警告她,要把她们可怜的全家都送进去! 舆论是不讲究真相,只看表面结果的。 我想,同情她的人应该很多了。 谁会对一个要跳楼的女孩多加指责呢? 楼下没开暖气,我已经被冻的手脚冰凉,可冷汗不停地出,已经湿透我的衣服。 直到身后传来文姨的动静,我才被惊醒。 “太太?”文姨披着睡衣急匆匆下楼扶我,“你身体不舒服吗?” “没有,”我回头看着她,木木呆呆了好半晌,忽然问,“文姨,如果有人因为我的一句话要去死,这是不是算我的过错?” 文姨愣住,不晓得我发什么疯,“您说什么胡话呢,太太这么温柔的人,怎么会一句话把人说到要死的地步。” “我解释不清楚,文姨,可如果真的是因为我呢?”我不是同情徐娩,我只是担忧,“我要怎么做,才能避免这种事发生。” 这种罪,会降临在我没出生的宝宝身上吗? 文姨急了,双手扶着我,“不会的太太,想死的人一定有很充足的理由,要么就是不想死,怎么会因为一句话随便去死,除非你是对她很重要的人。” 这句话却点醒我。 对啊,徐娩怎么会甘心因我去死? 我忽然想到她跟深蓝姑娘见面的事,照理,深蓝姑娘肯定要跟她对峙,把从我这里听到的一切都告诉徐娩。 那一定包括了我跟陆应川离婚的事! 我想起今天去见她,她听我说前面那些话时情绪波动并不明显,只是在看见陆应川给我穿衣服时,眼神才开始不对劲的。 我不了解抑郁患者的内心世界,但这个举动,恐怕才是刺激她的根源。 正在我分析时,屋外传来几声急促鸣笛,是裴静榕到了。 我顾不得跟文姨解释,只匆匆道,“你马上联系应川,让他看朋友圈。” “太太!” 我拿着手机,鞋子都来不及换,急匆匆就往门外冲去。 上了车,裴静榕已经开始了公关处理,“你先把你跟徐娩之间的前因后果都想想,万一她真的出事了搞不好黄兰芳要告你的,我只会打离婚官司,其余的不擅长,不过我已经找人问过,要是你真有事,我会帮你请最好的——” “这么严重?”我打开车窗,顾不得冷不冷的,只希望自己保持理性。 裴静榕瞥我一眼,凝重的,“事情闹这么大,就算跟你无关,但是牵扯避免不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