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他小嘴叭叭的,活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目光幽怨地瞥了贺严一眼,见他一言不发,皱着一张脸问:“你咋了?也这么愁眉苦脸的。” 贺严眸色暗沉,将杯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用手随意抹了下溢出的酒渍。 随后将空杯丢在一旁,指尖搭上太阳穴,带着几分烦躁地揉着,“时羡怀孕了。” “我丢!” 沈宴星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像是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扒着贺严膝盖就问:“真的假的?啥时候怀的,几个月了?” 那副兴奋的模样,跟当了爹的人是他一样。 连沈宴星都这么兴奋,可贺严却高兴不起来。 贺严还没说话,辜景铭便一记刀眼过去,沈宴星瞬间了然,识趣的闭了嘴。 “阿严。” 辜景铭重新给他拿了一个杯子,倒上酒,递给他,“这是好事儿。” “是啊,怎么说,都是你的孩子嘛。” 沈宴星也弱弱地跟了一句。 听着这话,贺严却是笑了。 他们说的都对。 可是…… 伸手接过杯子,却被有立刻饮下,而是紧紧捏着杯壁,手腕上爆出了几根青筋。 他内心像是有几双大手同时拉扯着。 垂着头,闭了眼,含着挣扎,“我不敢赌。” 贺严一直坚信,孩子就是母体里的一个寄生虫,和五脏六腑抢位置,和母亲抢营养。 它的存在就是一个定时炸弹。 而十月怀胎,就是拆弹的过程,拆的好,母子平安,拆不好,一尸两命。 他不想赌,也不愿赌。 所以才会瞒着时羡…… 明明以往三年他都做的滴水不漏,为什么偏偏这次…… 贺严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 只能抬手将酒灌进喉咙,任由辛辣刺激的感觉顺着食道蔓延全身。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