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眼看就要到京城,却又出了岔子。 大雪封路,在火车上待的时间变长,金钱花费超出了原计划,乘客怨声载道。 有人提议:“诸位,咱们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一起下车铲雪,早点清完雪,咱们也能早点回家。” 海城女人:“侬不看看外面雪有多大呀,这时候跑下去挨冻不要命了呀,要去侬自己去好伐。” 她坐在床边,怀里抱着暖手壶,还嫌不够,把被子也披在身上。 “这话说的!咱们革命同志要团结,铲雪能出力的不要吝啬,都来搭把手,一起把这难关渡过去!” 那人振臂一呼,众人齐声响应,纷纷扛着铁锹走下火车。 “咱们也去。” 谢眠眠起身,和晏礼在乘务员那儿领了工具,刚下车,便刮来一阵寒风。 “阿秋——” 谢眠眠打了个喷嚏,低头时看见地面的雪有膝盖那么高。 铲雪队伍分布在火车左右两边,一束束昏黄的光束从车厢内射出来,把大家的影子拉得老长。 雪花一簇簇落下,这才几分钟,谢眠眠肩头就积了雪,更别提先下车的那群铲雪乘客,他们头发都冻湿了。 没有人抱怨,大家都在埋头苦干。 冷风打着弯儿要找空子钻进来,谢眠眠把大衣裹紧了些,和晏礼加入铲雪队伍当中。 火车内,海城女人慢悠悠地喝着茉莉热茶。 “顾凤梅,你为什么不下车挖雪?” 海城女人旁边的小女孩声音是属于孩童的软糯,语气却一本正经,和她三岁的年纪并不相符。 “你想我冻死呀!” 顾凤梅翻了个白眼,把茶杯重重一放,伸着食指戳小女孩脑门。 “唐鱼谁准你直呼我名字?说了多少次,要喊我妈,天天提醒你,从没见你记住,要气死我啊你!” “我妈早都死了。” 唐鱼嘀嘀咕咕,眼睛滴溜溜的转,见顾凤梅又要发作,敷衍道:“知道了,阿凤——妈!” 余光中顾凤梅抄起家伙,唐鱼脖子一缩,连忙改口。 顾凤梅放下抄起的拖鞋,改换端起茶杯,哼笑。 “还治不了你了。” 水喝多了,尿意来袭,顾凤梅把唐鱼抱在床上,用被子把她捂着。 “我去上厕所,你把行李看好。” 唐鱼捧着连环画看得正起劲,头也不抬地应了一声,顾凤梅又戳了两下她脑门,骂了一句“小没良心的”才不甘心离开。 唐鱼人小,被窝又暖和,捧着书连打了好几个哈欠,困得不行,又从连环画上挪不开眼,强行抵住困意,脑袋一点点地,只差往后一倒,就能睡死过去。 偏生被子堆成一块抵着墙,那力道推着唐鱼往前栽。 眼见脑袋就要着地,突然伸出一只手接住唐鱼。 黑乎乎的大衣,青灰的面色,又是那位贫血男。 他刚铲了雪,气血不足后时常体力不济,头一阵阵发晕,便放下工具,回车休息。 他半蹲下,让唐鱼靠在自己怀里,把被子整理好掀开,正要把她放进去躺着,忽然背后响起尖厉的叫声,刺得他头脑一片空白。 “——偷小孩了啊!!!” 顾凤梅发狂一般冲来,一把将贫血男推开,他体力不支,跌倒在地,又撞到了椅子,钻心的疼痛袭来,此刻他却顾不得了。 “我没有——她快摔倒了,我只是想扶着她一把。” 顾凤莲死死抱着唐鱼,警惕地退开,骂道: “放屁,谁信你!你肯定是趁我上厕所把孩子偷去卖给拐子!”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