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文未尽,场中已寂然无声。 朱瀚目光一凝,终于等到这一刻。 朱标却面不改色,微笑道:“五弟之文果然不凡,乃大才也。” 他起身走近朱橞,低声道:“如此文章,可是有人教你?” 朱橞目光一动,却仍拱手:“臣弟自幼研读典籍,偶有所得。” 朱瀚却上前一步,轻声笑道:“若非天纵英才,必是良师指导。 五皇子果真博学。” 朱橞微顿,面色微僵。 朱标却随即大笑:“罢了,此番文会不过清谈,不论胜负。” 他抬头望向众臣:“诸位,各抒己见,才是我大明风采。” 众臣纷纷附和,气氛稍缓。 然朱瀚却知,今日这番,已足够探明心迹。 夜归途中,朱瀚在御道旁轻声言道:“此子心性已显。 殿下可再借机会,引其身边亲信现形。” 朱标点头:“可是,你觉得我应如何处置他?” 朱瀚停步,望着星空:“放之任之,让他自高自狂。 他身边之人,终会为他心思所动;只需设下局,让他们误以为可夺储君之位,便可将他们一网打尽。” 朱标深吸一口气:“这便是皇叔的算计?以己为饵,引蛇出洞?” 朱瀚淡然一笑:“太子之位,既然不是你一人之位,而是天下之基石,任何染指者,都该明白后果。” 几日后,宫中忽传太子欲南巡赈民,暂离京师。 朱橞所依仗者得知此讯,立即暗中调度,与宫中几个老宦人频繁往来。 朱标南巡之夜,朱瀚命暗卫围宫三门,禁绝出入。 次日清晨,朱橞卧房突遭搜查,果见密信,密谋图议太子不在时夺兵柄。 朱瀚亲自带兵入内,朱橞惊愕未定。 “朱瀚! 你竟敢——” 朱瀚冷然:“太祖尚在,太子掌朝。 你一个皇子私通内官,图谋不轨,可知罪?” 朱橞双眼猩红,怒道:“太子无能,怎配继位?你不过是穿了一身王爷的皮囊,谁给你权利审我?” 朱瀚俯身,轻声道:“我不是审你,我是帮你成全自己……若你能忍,当初便不会在文会上露锋。 自取其辱而已。” 不日,朱橞被废为庶人,幽禁宗府,几名老宦亦悉数除籍。 后宫所涉几位贵人尽皆贬谪。 朱元璋雷霆震怒,然太子及时奏明始末,重申朱橞所犯,乃典章重罪,太祖也只冷哼一句:“若朕死后,还出这等事,朕非要诈尸不可。” 朱标回宫之日,天已微明。 他下马回首,宫墙深处仍有夜灯未灭。 他走入宫门,只见朱瀚早已等候。 “此局之后,朝中可静几日。” 朱瀚淡声。 朱标沉默片刻,问道:“你我之间,还有多少个‘几日’?” 朱瀚笑道:“只要殿下还在,只要我还活着,就永远都有。” 太子凝望他,眼中一抹深意。 黎明的第一缕阳光透过宫墙,洒在青瓦红砖上,照亮了紫禁城的一隅。 太子朱标一身淡金色龙袍,倚在窗前,眼中却没有丝毫朝气,只有深沉的思虑。 背后朱瀚的脚步声轻轻响起,打破了这片寂静。 “殿下,今晨的局势如何?” 朱瀚问,语气温和,却不容忽视的严肃。 朱标转身,望向身后的朱瀚,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后宫一事暂时平息,但我心中始终有疑虑。” 他略微顿了顿,“五弟被废,我以为这样便能彻底解决问题,然而我却从未真正看透背后的深意。” 朱瀚轻笑了一声,淡淡道:“殿下心思太重。 五皇子的事或许只是表面。 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未显露。 你曾说过,‘朝中诸权臣如水面上的浮萍,虽然表面平静,暗流却早已开始涌动’。”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