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您不妨深思,若冯国富的改革真的得以实施,您与他之间的关系,是否能继续稳固?” 王震深深看了朱标一眼,似乎在思考这个问题。片刻后,他开口:“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让我对冯国富产生怀疑?” 朱标目光一凝:“王将军不妨思量,若冯国富不再是太子的盟友,您是否愿意与我合作,共同推动这场局势的变化? 我有能力让王将军在朝中更为强势,甚至,您将有机会成为新的权力中心。” 王震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沉默片刻后,他缓缓点头:“太子殿下,若冯国富真如您所言,必将成为我朝最大威胁。而若与太子合作,我或许能见到更大的机会。” 朱标微微一笑:“那便是时候了。” 次日清晨,朝阳微升,金光洒满大明宫阙,似要洗净昨日暗涌。 然而宫中真正的风暴,却在那无形之中缓缓酝酿。 朱瀚在王府中踱步,双手背负,神色从容,面上却隐隐有抹凌厉。 就在刚刚,他从密探手中收到朱标与王震密会的消息。 “果然动手了。”朱瀚轻声喃喃,嘴角微扬,眼神却愈加深邃。 他转身唤来贴身护卫韩义,“传我口谕,调虎营三百精骑,不得惊动禁卫,换夜行衣,于五更时潜出午门,暗中盯住王震府邸和冯家大宅,一有风吹草动,速报。” “喏!”韩义领命而去,甲胄未响,消失于晨雾之间。 朱瀚抬头看天,天光大亮,却知这世上最亮的光芒,往往照不进人心。 与此同时,冯国富的宅邸却是一片沉闷。 他端坐于正厅,面前放着昨夜与几位重臣商议改革方案的奏案,密密麻麻的批注已将一整页挤满。 然他心思不在纸上,而是始终停在朱标的身影上。 “太子沉得住气,一如从前。” 他缓缓闭眼,低声喃道,“但这一次,他终究是要出手了。” “老爷。”门外传来家仆低声禀告,“昨夜王震将军未归,王府传话,说将军应召与人夜谈,直至今晨才回。” 冯国富眼皮一跳,“与人夜谈?何人?” “回禀老爷,是太子殿下。” 冯国富猛地起身,袖袍翻飞,嘴唇紧抿。 他似是被什么狠狠刺中,冷笑一声:“果然,太子已动。好一个朱标,倒也不负皇储之名。” 他缓步走向庭中,望着满院晨霜,心中却起了杀机:“王震,你若真敢背我一步,我便让你全家不得安宁!” 这一夜的密谈,终究还是掀起了后续巨浪。 朱标得信之后,沉吟良久。 朱瀚亲自来见他,两人仍在太子宫中会晤,门外十步一岗,重重警戒。 “王震终是表了态。”朱标将密信递与朱瀚,“此人虽奸滑,但眼下确是可用之人。” 朱瀚不语,接过密信一阅,淡淡道:“他不过是看风向罢了。如今冯国富失势,他便投你一票,若你失势,他转投冯国富,亦是转瞬之事。” 朱标沉声道:“我明白。但凡能用之人,皆是权衡利弊之徒,忠诚之人,不过凤毛麟角。” 朱瀚笑而不语,只是转头望向窗外青天,良久才道:“太子殿下既已动手,那便不能再回头。接下来,需借朝中风声,引出冯国富的下一步,趁他不备,一举击之。” 朱标目光如炬:“皇叔有何计策?” 朱瀚坐下,低声言道:“他改革之案虽已酝酿数日,但最大阻力,仍在宰相李国英。此人性情刚直,虽不归附你我,却对冯国富深有戒心。 若我假以李相之名,递上一份反驳之折,再引几位旧臣附议,便可使冯国富于朝中失势。” “此举虽险,但可为。”朱标沉吟,“可他毕竟老辣,恐有所防。” “不妨。”朱瀚目光一凛,“我已遣人接近冯府门客徐楚,此人常年为冯出谋画策,贪杯好女,易于拿捏。只要他一言不慎,便可使冯国富陷入孤立。” 朱标顿时一笑:“好皇叔,步步为营,棋盘已就。只等你我下一子。” 数日后,大殿之上,众臣聚而不散,一封李国英署名的密折。 在殿中传阅,言辞激烈,直指冯国富改革之举“扰乱纲常、逆势而行”,而后更有数名资深老臣随之联名,瞬时引爆朝局。 朱元璋坐于龙椅之上,面色阴沉。 他虽未言语,但那双瞳中,已闪现不悦之色。 冯国富跪伏殿前,面如死灰。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