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瞧了眼那门口无人后,赶忙便将那酒瓢给抢了过来。 舀了一瓢后,大口喝了起来。 正当于谦也沉浸在这美味当中时,一旁的哈斯珠子也是感叹的说道:“你说,这大明的皇上不就是神仙吗?有这么好的酒,还不够,天天想着去打别人.....别喝了,别喝了,给我,给我喝一口......” 可于谦却压根不理他,再次舀了一瓢,大口喝了起来。 “舒服啊~” “哈哈哈。” 可在美美的喝了两口后,那于谦的脸上虽然尽是得意的笑意,却还有些理智的说道:“不行了不行了,咱们得走啊,这儿太不安全了,别一会儿掉脑袋了。” 但那哈斯珠子却说道:“放心吧,一时半会儿他们撤不下来,我有数。” 话音刚落,那帐篷外便响起了一道声音。 “回去告诉太子爷,别拿那套老娘们的话来湖弄我,不打?不打行吗?不打行吗?” 听到这声音,对于皇帝声音有些了解的于谦,顿时心中一惊。 转身左右一瞧,拉着那哈斯珠子便躲进了那主帐的帅桌之下。 而伴随着朱棣带着人来到那主位之上坐下后,便指着那杨士奇呈上来的字画,对身边的朱瞻基说道:“瞧见没有,你前几天说的那番话,可算是让你爹找到反驳的理由了。看看,这是你爹命人送来的杜甫的兵车行。” “来人,将字挂上!” “是!” 此刻的帅桌之上,那哈斯珠子和于谦急的满脸汗珠。 脸上都是焦急悔恨之色。 与此同时,一名随行的太监也开始念起了那兵车行的内容。 “君不闻汉家山东二百州,千村万落生荆杞。 纵有健妇把锄犁,禾生陇亩无东西。 况复秦兵耐苦战,被驱不异犬与鸡。 长者虽有问,役夫敢申恨? 且如今年冬,未休关西卒。 县官急索租,租税从何出? 信知生男恶,反是生女好。 生女犹得嫁比邻,生男埋没随百草。 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 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随着那太监念完, 朱棣顿时指着那字说道:“县官急索租,租税从何出?朕这次的军饷,有向那些百姓索租分毫吗?” 生气的骂了一句后,朱棣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继续说道:“我年轻的时候跟随徐达大将军北征,两淮之地,洪泽湖一带,本是鱼米之乡。可看到的却是几百里没有人烟,那草长了半人高,从老百姓院子里一直长到炕上。” “敌人们将当地圈了当马场,人杀了埋在地里当肥料,那样草长的才好。” “我记得清楚,那是盛夏七月,当地却阴寒刺骨,四野鬼火,遍地呜咽,十几万大军,尽皆垂泪。” “徐达大将军说,再搞十几年,我们的孩子连唐诗宋词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说到这里,朱棣感慨的长叹一声:“我明白老大的意思,要与民休息,要做明君,嫌我老头子没用,总带着你们打打打,杀杀杀,放不开手脚治国。” “你们在场的这些人,有的是跟了我大半辈子,有的是最近十年跟上来的,我的那些弟兄叔叔们,死的死,老的老,都凋零了。” “常遇春大将军,受了六处箭伤,刚包扎好,敌人夜袭,又上马战到天亮。外边铠甲都被自己的血给泡透了!他跟我说,小子,死在床上没出息,只要敌人还在,我们该死在马上!每次出征,老大都上折子来,说户部没有钱,年年战争,财政赤字高如泰山。” “我不能驳他。可我不能看着敌人做大冲进来!这场仗,就算你们都不去,我老头子匹马单刀,也不叫他们跨进长城一步!” “我自己去!”朱棣脸色坚定凝重的说道。 听着老爷子的话,站在一旁的朱瞻基尽管知道这是自家老爷子战前动员的话,可依旧抑制不住心中的豪气战意。 想想老爷子口中的那个年代,将星云集,驱逐鞑虏。 那些外族人,想要将整个华夏的根给刨喽! 退耕还草。 要弄马场! 如果没有那些人,几千年传承至今的华夏文明将彻底毁于一旦。 可就是这些人。 起于微末,靠着一把把的刀,在那元廷的暴政下,杀出了一条血路。 要知道,那个时候大多数的汉族权贵,也都是坚定支持元廷的。 他们能笼络和依靠的,只有那些连书都没有读过的老百姓。 什么都没有,就靠着一颗想活下去的心,还有那一腔的热血。 硬生生的推翻了元廷这个犹如笼罩住了天的庞然大物。 一时间,朱瞻基第一个拱手跪在了老爷子的面前,说道:“爷爷!孙儿与您一起!愿血战报国!” 随着朱瞻基的话音一落,一旁的那些位置上坐着的汉王朱高煦等人,也纷纷跪在地上喊道:“愿随皇上,血战到底!” 听着外边那康慨激昂的话音,那桌子下面躲着的于谦,一时之间也被皇上朱棣的那番话给震住了。 竟怔怔的愣在原地。 想到自己之前在那酒宴上的话,心中信念,第一次有些动摇起来。 倒是一旁的哈斯珠子,一脸的愁眉不展。 而外边的老爷子朱棣,在听到众人的话后,也是直接从腰间抽出了长剑,朝着那帅桌便刺了进去。 脸色郑重决绝的说道:“不破贼军,誓不回还!” 后面的众人也都跟着喊道:“不破贼军,誓不回还!” 一时间,军心士气如虹! 朱棣从那帅桌上拿起酒杯,对着一旁的众将说道:“满饮!” 下面的众人纷纷脸色坚定决绝的端起酒杯。 见此,朱棣对着那一旁站着的杨士奇说道:“告诉太子爷,士气可用,军心所向,不可逆转!” 说罢,众人满饮杯中之酒。 随后老爷子朱棣对着一旁的亲卫们说道:“快,吃完饭,我们去神机营!” 闻言,一旁的汉王也是接着说道:“快,把桌子换了,上菜!” 而伴随着那帅桌被亲卫们挪开,准备替换餐桌。 可那帅桌之下的二人,却立马暴露在了众人的面前。 就站在那帅桌旁边的老三朱高燧,第一个发现了那俩人,顿时从腰间抽出长刀,对准了二人:“什么人!” 一旁的汉王朱高煦也是动作迅速,一脚将那哈斯珠子给踹倒在地,将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见此,盘腿坐在地上,跟个小老头似的于谦,虽然也被赵王用刀抵在脖子上,但还是开口指着那哈斯珠子说道:“他是我的养马师傅,瓦剌人哈斯珠子!” 可那老三却哪管这些,恶狠狠的说道:“皇上的行营也敢闯,怎么,是想刺王杀驾啊!” “来人!拖出去!先拔了皮再问!” 听着后边的动静,朱瞻基也瞧见了那二人当中的于谦。 顿时一愣。 正要说话时,一旁的老爷子也是看清了那于谦,便缓步走到了二人的面前,对着那于谦问道:“于谦,怎么这个打扮呀?” 被现场抓包的于谦,此时坐在地上,手中的还拿着一个酒瓢,尴尬不已。 但还是赶忙回话道:“回皇上的话,皇上让我当弼马温,到此养马。” 老爷子再问:“到此何干呢?” 于谦一脸尴尬的将手中酒瓢举过头顶,道:“偷酒。” 听到这话的老爷子朱棣,顿时没忍住嘴角微翘。 然后拍了拍一旁老三的肩膀,示意他收了剑。 见此,朱高燧将剑一收,抓住那于谦脖颈上的领口,便拎了出去。 随后与那哈斯珠子一同挂在了那行营门口的柱子上。 在二人离开后,朱棣顿时便笑出了声。 而在那外边的于谦,人被挂在那柱子上,却满脸的倒霉相。 随着那行营当中的众人吃过饭后,便骑着马去往了神机营。 在一众人离开军营后,行至门口,朱瞻基停住,对着门口的将士说道:“吊着那两个,先吊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放下来。” “是!” .......... 城外的军营中,是厉马秣兵。 城内,却是一片喜闹之色。 相比于最近新科点状元的日子,虽然长孙大婚只是皇家之事,但在官府的要求下,整个京城之中也是张灯结彩。 随着距离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近,京城内也越来越喜庆了。 算的上是普天同庆的程度了。 七月初六。 长孙大婚。 傍晚。 整个京城内灯火通明,在灯火的照耀下,犹如白昼一般。 此时的皇城内。 整个皇室的宗亲、朝廷中的各官员权贵全部齐聚于此。 个个也都是打扮的十分庄重,就是那些女卷们,也都在这个日子被带到了皇宫之中,与天下同乐。 按照朝廷以及提前预备好的流程,朝廷正在有条不紊的完成着各项事宜。 为了让这次的大婚更加隆重,老爷子朱棣甚至批准了在那太和殿中举办大婚和册封大典。 此时所有的来宾,就全部在那太和殿外的宴席上坐着。 只等着正式的婚宴开始。 不过让人始终都搞不清楚,甚至整个皇宫之中的人都搞不清楚的是。 长孙去哪了? 所有人到临了,却都找不到太孙的踪迹。 不过,作为皇帝,朱瞻基的爷爷,朱瞻基还是提前告知了老爷子可能会有一点惊喜。 所以让老爷子他们在固定的时辰,到那太和殿外就是了。 此时正在周围那些大臣和宗亲们恭贺声中喜笑颜开的老爷子朱棣以及太子朱高炽,心中却有些焦急。 如今按照事先定好的时辰,还有不到一刻钟就要开始了。 可是整个皇宫之中都找不见朱瞻基那小子的踪迹。 虽然有了那小子提前的告知,可时间紧迫,马上吉时就到了。 若是误了时辰,可就耽误了。 毕竟朝廷最重礼法。 随着身边人全部在恭贺完退下后,朱棣不由的对着身边的太子朱高炽问道:“老大,你们家那小子呢?去哪了?怎么到现在还不回来?满宫里都找遍了,找不见他人。” “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听着自己老爹的话,一旁的太子朱高炽也是满脸的忧愁。 “爹,这事儿儿臣也不清楚啊,这事从头到尾都是那小子自己办的,谁知道他去哪了。” 闻言,朱棣顿时斥责道:“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你到底知道什么?” 听到这话,朱高炽的脸上顿时写满了冤枉。 却不能犟嘴。 心里憋闷的同时,也是思考着这小子到底要搞什么花样。 今儿这事儿多重要,那小子自己清楚。 在这时候出乱子,不是让天下人看笑话吗? 以老爷子最看重脸面的性格,要是真出了乱子,指不定又要搞什么幺蛾子。 “你没去问问你那媳妇儿?她知不知道?” 听到这话,太子朱高炽想了想也绝对是这个道理,这种事情那小子可能不跟他这做爹的说,但总不能不跟他娘说吧? 想到这里,朱高炽赶忙说道:“儿臣去问问。” 说罢,便赶忙朝着一旁走去。 可在片刻后,当太子朱高炽回来时,瞧着他脸上的表情,朱棣顿时说道:“还是不知道?” 朱高炽点了点头。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