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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目送走栾井儿，丘郁收回视线冷冷瞥向宋程。

    从丘郁的瞪视里，宋程感受到了一股肃冷的“杀气”，还有浓重的不爽。

    有那么一刻，宋程差点腿一软就要在丘郁的无声眼神声讨里跪下。

    喉间滚过好几下，在丘郁的持续无言里，宋程干声试着开口，先承认自己的错误：“丘总，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跑神和你走岔，致使栾小姐发现了我。然后我还没有做好掩护工作，最后还是让栾小姐也发现了你。我接受所有惩罚，就是……就是，别辞退我。”

    听话听音，丘郁轻易从宋程的话里听出来他到底在走神想什么——害怕被辞退。

    也不知道宋程哪里突然来的危机感，是因为自己脾气很差么？丘郁不免自问。

    然很快他就得出答案，不是他的问题，就是宋程工作时间思想开小差的问题。

    没有说明宋程的认错，丘郁冷声让他复述一遍栾井儿刚才都给他说了什么。

    如果不是为了听清栾井儿都说了些什么，丘郁怎么可能让那些阿姨抓到他在拍栾井儿？

    结果话没听清两句，照片也拍糊了，最后还被阿姨缠上，以至于被栾井儿发现他也在绿植园。

    在爱情里单恋的那一方总有一个通病，就是难免多想。明明是很无所谓的一件小事，但因为不清楚对方的态度，所以每走一步，脑子里已经想了一百个“万一”和“如果”，再走下一步的时候还会无比瞻前顾后，恨不得把一切可能性都预算好。

    过去时候丘郁笑话商奂想太多，不成想自己到了有一天，比商奂想的还多。

    他刚才只听到栾井儿提到了“我认为”，却不等听清后面是什么，阿姨就过来让他给她们拍照片。

    还好宋程多了一个脑子把自己和栾井儿的对话用手机录了下来，免得自己被要求复述，却忘记什么细节。

    给丘郁播放一遍栾井儿的“长篇大论”，宋程没有等来他以为的丘郁会说他自作主张，而是等来丘郁的莫名沉默。

    “丘总，我……”

    “你现在订明早最早的一班飞机，回州城。”丘郁打断宋程的再一次自我批评，“订你自己的。”

    宋程不明白，让他自己先回州城是个什么操作？

    “让财务清算丘氏资本，结果出来之后第一时间告知我。”丘郁给宋程下达任务。

    吩咐完，丘郁的目光重新看向栾井儿离开的方向。他在想，这个方向也许是丘氏未来的新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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