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池欢没多做解释,径直下车买了一袋药回来。 车内空间密闭,气氛有些微妙。 她打开塑料袋,拿出棉签、碘伏和消肿的药膏,然后看向身旁的男人。 “把衬衫脱了。”她命令道。 正准备发动车子的裴渡,握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顿。 他侧过头,惊讶打量着她:“池医生,我们这才刚共同经历了一场危险,你也用不着一上车就对我这么热情吧?” 他刻意曲解的话语,让池欢的脸颊“唰”地一下就红了。 但她很快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迎着他戏谑的目光,平静地解释:“你昨晚受伤了。我是医生,帮你处理伤口,这是我的专业,也是……我对你的感谢。” 她的眼神无比认真,清澈的瞳孔里没有丝毫杂质,只有纯粹的医者关怀。 裴渡凝视了她几秒,乖乖地脱去了身上的衬衫。 果然。 男人古铜色的手臂上,好几道狰狞的伤口赫然在目。 被椅子边缘砸中的地方,已经肿起了一大片骇人的青紫色,中间还有几道被木屑划破的血痕,正微微向外渗着血丝。 他就顶着这样一道伤,面不改色地跟警察周旋了一晚上。 池欢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刺了一下。 她垂下眼睑,敛去眸底翻涌的情绪,用棉签蘸了碘伏,小心翼翼地为他清理伤口。 “你不痛吗?”她终于还是没忍住,低声问道,“身边就有一个医生,为什么都不知道求救?” 裴渡看着她专注的侧脸,以及那双在伤口上轻柔移动的手,眼神暗了暗。 他无所谓地笑了笑,带着几分独有的骄傲:“从部队里滚出来的人,这点伤最多只能叫擦破皮。” 他忽然凑近了一些,声音低沉而暧昧。 “还是说,你会心疼吗?”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