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流民们面面相觑,一开始没有人动,因为徐达的话很“残忍”,直接拨开了他们一直以来的伪装,把内心最为柔软的一部分给刨了出来。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有一个流民怯生生的站了起来。 紧跟着,越来越多的流民也站了起来。 徐达吐了口气,也站了起来。 “怕死吗?”徐达问。 没有人回答。 “不说话,就是怕了?”徐达的声音渐渐严厉起来。 “不怕!”回答他的还是一开始站起来的那个人。 徐达说:“好,跟我走吧。” “老大,去哪儿。” “去送死。” 徐达一边说一边往庙宇门口走去:“我们虽然一直不被认同,但他人的鄙视轻蔑,与我无关!我只知道,我是个唐人。” “大唐有难,长安城有难,我无法坐视不管。” “我要去送死,谁愿意与我一起?” 流民们一个个攥紧了拳头,腮帮紧咬,脖子上手臂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看上去非常的狰狞。 “怕个球。” 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嗓子。 “老子是唐人!我要为大唐拼命。” “为了大唐。” “为了长安城!” “大唐无双!” …… 庙宇的不远处,就是一间道观。 这间道观很小很小,小的一点也不引人注目。 道观内只有两个人。 一个七十岁的老道士,带着一个十来岁的小道士,他们是师徒。 道门在长安城最大的“据点”,就是望北楼。 所以这个道观,无人注意。 可就是这么一个无人注意的道观,却在长安城存在了很多年。 老道士带一个小道士的配置,也持续了这么多年。 平日里靠着街坊的接济度日,偶尔也会碰见有人前来祈福,送上一些吃的喝的。 为了活下去,老道士会带着自己的徒弟去各家帮忙,就像是打长工。 但不管做什么,他们都不会脱下道袍,哪怕被街坊们耻笑,老道士也只是会憨憨的笑一笑,不做任何的反驳。 这是道观一代接一代传下来的规矩,毕竟活着才能传道嘛。 也正因为道观的这个规矩,他们才能一直在长安城存在。 不过战争爆发之后,一切就都变了。 神殿联合其他国家发动了对大唐的战争,所有的唐人都把道门视为了生死仇敌。 若不是平时与街坊们的关系很不错,这对道士师徒怕是会被愤怒的唐人撕碎。 他们一直都躲在道观中,靠着平日积累下来的一些粮食度日。 但粮食总有吃光的时候。 “师父。”小道士手里抓着一个刚刚烤好的红薯,啃了两口之后递给了自己师父:“你吃。” 老道士咽了咽口水,然后摇头:“师父不饿,你吃。” 小道士年纪还小,并不懂这番话的真实含义,他以为师父是真的不饿,所以就美滋滋的继续吃起来。“对了师父,我刚刚看到,那些流民好像出去了。” “出去了么?”老道士喃喃说道。“唐人,真是倔强。” 小道士三两口将红薯吃光,还意犹未尽的舔了舔手心的残留,“师父,现在长安城来的那个人,也是道门的?”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