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看着看着,宫媚的身子一点点倾斜,便自然地倚靠在门框旁。 曾经在宜园,他也是这样在厨房里做饭。她早上睡醒了便睡眼惺忪往楼下走,寻到他的身影就走过去从背后抱着他。 那段时光她也是享受的。 如果说遗憾,那就是她没能有那个本事取代他心底最挚爱的人。 女人相比男人,感性思维更足,更加在乎细节。也许平时看不起眼的东西,堆砌在一起,在某一个时刻全部回想起来,那就是致命性的打击。 躺在京城医院急救室冰冷的手术台上,她闭着眼睛听着耳畔机器的“滴答”声,感受一条生命一点点从自己身体里流走。 手术灯光强烈,落在她眼睛上令她眼前都白了。 许多片段一一从她眼前闪过。 最开始追求他时他的排斥、第一次吻他时他的蹙眉、第一次肌肤相亲时他的欲望,他与她肢体纠缠不是为了爱,而是因为欲,她妩媚的勾引鲜少有男人抵挡得住。 拿命给他挡了子弹,在洛杉矶的医院里她吻他,听到医生说安小姐几个字,他便猛地推开了她,将她整个人甩在床头,头也不回追着安然走了。 她伤口裂开,重新推进了手术室动手术。那次手术她没打麻药,在疼痛中她明白了原来他埋在心底深爱的那个女人是安然。 她去白云别墅送烟斗,在厨房外听到他与安然的谈话。当安然问他对她是什么感情的时候,她很紧张,手指都蜷缩了起来,好像比她第一次坐在公司最中央的位置面对全部股东董事更紧张。 当听到他说对她只是普通朋友,照顾她只是因为她替他挡了枪亏欠之情的时候,也不知道为什么,心口就那么生涩地抽疼了一下。 安然晕倒进了医院,他听到消息便直奔医院,忘了自己是开车去接她,把她一个人扔在路边。等她也接到消息赶到医院,就听见安然怀孕的喜事。 在所有人都高兴的时候,他低眉垂眼,看都没看匆忙赶到医院站在他身旁的她,就那么从她身上走过,离开了。那么长的走廊,他又把她一个人丢下了。 安然韩遇白婚礼,他早早到了爱尔兰却一直不现身,直到婚礼结束他才姗姗来迟。晚宴时看着安然与韩遇白恩爱,他失了神,眉眼尽是失落。 小草莓的百日宴,半壁江山的吊灯被人蓄意割断掉落。她与安然并排走在一起,两个人中间隔了不足十公分。她看着他从远处走来,在众人的惊呼声中,他拉走了她身旁的安然。 她也被人拉了一把,没有站稳撞到了桌角,摔倒在地上。小腹传来刺痛的同时,她与他对视了数秒,望着他的脸,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自己很失败。 他把他对安然的爱隐藏得很好,没有给安然造成困扰,也没有让任何一个与他交好的朋友看出来。 但他的情爱落在她眼里,却展露得一清二楚。 他爱安然,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都在明了地诉说着他的深爱。 一场因流产而清宫的手术,将他与她两年内一切的细节像放电影似的在她脑海里清晰闪过。 宫媚很坚强,坚强到足以咬碎任何敌人的骨头往肚子里咽,从小挑起家族的重担,不言苦不喊累。 宫媚也很脆弱,只是一场小手术,她就流了泪。 “……” 在门口站了一会儿,宫媚回过神。 再次看向唐演身影时,她的心也渐渐平冷下来。谢景似乎是说对了,她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说她是因为输不起所以才对唐演上心。 其实不是。 她只是因为还没放下,所以才会格外在乎唐演。 她觉得自己该放下了。 不是自怨自艾地放下,而是放松身心大大方方地接受承认。不需要对这段感情有什么怨言和遗憾,就当这段情是她人生的一场阅历,是她一段可贵的经历。 年老时候回想起来,还可以暖一暖自己的心,自己曾经也为了一个爱的男人这么热情疯狂过。 对一段感情释然,才能真正从感情中走出来。 所以她不要再像之前规避着唐演,她理应像多年前刚认识艺人唐演那样,以一个普通朋友的身份与他相处。 “在想什么?”唐演拿着一碗煮好的葱油面从厨房出来,路过宫媚这,低头笑着看了看她。 听到他的声音,宫媚也只是摇了一下头,“没什么。” 她与他一前一后去了餐厅。 他做了两碗葱油面,一些水果沙拉,还给她递了一杯热牛奶。 唐演坐在她对面,“今天要去公司上班吧?现在七点半,宫氏集团九点钟上班,你吃完早餐还能再躺会儿。” 宫媚尝了一口面,味道还不错。她抬起头看向他,“你最近不拍戏?林鹿出国度假,安然在家带娃,没有经纪人理会你的行程……” “行程倒是有,我推掉了。”唐演回了一句,“宫媚,你把十一楼的房子租给我,我日后照顾你。” 这一栋楼都被宫媚买下了,她挑了十楼的公寓。 “谈不上照顾,你不在这里我也能生活滋润。”宫媚又吃了一口面,味道是真的不错,“你做饭手艺还是挺不错,我把十一楼给你住,你不用给租金,平时抽空做饭就行。” 唐演觉得今天的宫媚好像特别好说话,没有之前那般排斥他了。 “行。”他应着。 早餐进行了一会儿,唐演面没吃多少,净顾着看对面的宫媚。 秀色可餐。 而且他的确许久没有和她在同一个屋檐下,这么和气地吃过饭了。 “媚儿,有一件事我想和你说明白,免得你日后说我动机不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