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鸿一般短暂,烟花一样绚烂82-《盛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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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租车是司机是位三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估计刚开出租车不久,对客人一脸的热情,晓苏上车后问明她的去处,在开车载CD时还礼貌的问了句:“喜欢听谁的歌?”

    她很想说我喜欢帕瓦罗蒂的,可在即将说出口时又改变了,因为担心人家万一不知道帕瓦罗蒂,或者知道也没有他的专辑,于是笑笑说:“随便,我喜欢听一些老歌,六七年前的,或者十几年前的都行。”

    出租车司机用意外的目光打量了她一下,然后笑着说了句:“小姐这么年轻,穿着打扮也不算落伍,还真看不出来会希望老歌。”

    晓苏微微一愣,正欲开口说那行,你放自己喜欢的歌曲就是了,不用管我,我听谁的都一样

    可她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听年轻的出租车司机又说:“我这里就只有一张老碟片,不过是哥哥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哥哥?”

    “哥哥?”晓苏稍微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你说的是张国荣啊?他的歌还成,我挺喜欢的。”

    “那行,我们就听哥哥的了哦,”出租车司机把碟片朝CD里塞时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接着又说了句:“你住那地儿挺远的的,估计哥哥这张碟唱完,你还没有到呢。”

    晓苏眉头一皱,想说我住那地儿有那么远吗?

    可她还没有开口,哥哥的歌声就已经从CD机里飞出来了:“快乐是快乐的方式/不只一种......我就是我/是颜色不一样的烟火/天空海阔/要做最坚强的泡沫/我喜欢我/让蔷薇开出一种结果/孤独的沙漠里/一样盛放的赤/裸/裸......”

    的确被这出租车司机一语言中,哥哥的歌唱到最后一首时,居然还塞在快速干道上,她气得直叹气,出租车司机倒是很乐观,安慰她说:“别泄气,既然来了北京,首先要适应的就是塞车,没听人是怎么形容北京的交通状况的吗?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你在五环我也在五环!”

    “噗!”晓苏一下子就被年轻的出租车司机给逗乐了,看着窗外塞得一动不动的车龙,侧脸看着他说:“得,放你喜欢的流行歌曲吧,不用管我。”

    “好叻,”出租车司机非常高兴,即刻挑了张CD换了进去,很快,一首陌生的歌曲飞了出来,显然是出租车司机喜欢听的,因为他自己也跟着哼。

    晓苏稍微留神注意了一下,发现歌词是这样的:“说说说说说你爱我,我我我我说不出口,对不起,我有大舌头......”

    她只觉得好笑,原来大舌头也可以用来唱成歌,看来她是真的跟不上国内的流行了,只是不知道这个唱大舌头的人是谁呢,这也未免太有创意了吧?

    的确是非常的有创意,因为这个舌头之后,居然又来了一首《写诗》,晓苏听了只觉得无奈,原本提笔写诗是多么富有诗情画意的一件事情,可听了这个人的写诗后,她想不要说写诗,估计连读诗的心情都没有了。

    好在窗外的车流已经在缓缓的动了,她拿出手机来玩着里面的俄罗斯方块,其实她的手机里没有装别的游戏,也只能玩方块。

    是在方块玩得近乎麻木的时候手机有震动和铃音传来的,出租车司机非常体贴的把那正唱写诗的声音关掉了。

    电话是季非墨打来的,她很自然的接起,刚喂了一声,季非墨的声音就有些混淆不清的传来:“晓苏,你住雅廷苑酒店哪个房啊?”

    “我住......”晓苏刚开口就愣住了,接着赶紧问了句:“你问这个干嘛,我明天一早都回滨海了,告诉你也没有用啊?”

    “我在雅廷苑酒店门口呢,你赶紧下来吧,我要给一个惊喜!”季非墨的声音带着某种神秘莫测的味道的,却把晓苏给吓了一大跳。

    “什么,你到北京来啦?”晓苏的声音带着震惊后的疑惑:“是不是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啦,你赶紧下楼吧,”季非墨的声音非常的坚定。

    “我在外边呢,”晓苏把头扭向窗外看了看,又说了句:“不过应该快到了,大约......”

    年轻的出租车司机赶紧给她比了三根手指,意思是三十分钟的样子。

    “大约半个小时吧,你在门口等着啊,”晓苏对着手机说,说完又觉得不妥,赶紧改口道:“对了,附近有超市呢,你要觉得在酒店门口站半个小时有些傻,就去逛超市吧。”

    季非墨好笑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轻快的笑声表明他的心情不错,只听他道:“行啊,听你的,去逛超市也行,对了,你想要什么呢?”

    “我?”晓苏想了想,接着叹口气道:“我想要的东西很多,你未必给得起,算了吧,你自己逛商场去吧,自己想要什么买什么吧,我随便,一根冰激凌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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