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啊。行了,你们明天就听老东家安排吧,不用再听顺子的了。”孟怀玉道。 马福全这帮人高兴了,嗷嗷起哄,冲着顺子示威。这下轮到顺子不服了,委屈道,“怀玉哥,你凭什么听他们的不听我的呀!我不就是看他们拿钱多,想让他们多干点活吗,这也有错吗?” 孟怀玉斥道,“你什么你,明天我再跟你算账,回屋睡觉去!” 顺子悻悻地转身离去,心里不痛快,抬脚把一块没来得及收拾的木头一脚踢开。 孟怀玉摇头笑道,“这家伙,还是太小!” 一夜无事,孟怀玉早上起来,jīng心修饰了一番,跟父亲说了一声就出门去县zhèng fǔ见龙长兴去了。 一路上孟怀玉反复思考应下这差事的利弊。这次跟“四海帮”的摩擦算是因祸得福,不单解决了蔡家的难题,还找到了父亲的老友,更重要的是龙长兴看起来很器重自己,虽然与林老爷子的推荐不无关系,但自己在擂台上的表现也是重要原因。父亲说得很对,要想在东成立住脚,非得有可靠的靠山不可,不然“四海帮”那一关以及城里的大小势力那里都不好周旋。另外,虽说龙长兴被人骂成是刮地皮县长,这两年治安军的名声也不太好,但是事在人为,说不定自己到了治安军里面,严格整饬一番会把这帮人的痞xìng磨掉一些,起码要让他们懂得怎么跟百姓相处。 孟怀玉答应龙长兴的延请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他不赞同龙长兴的某些做法,通过进一步拉近关系,可以有机会从侧面说服龙长兴按照自己的方法处理,这也算是给东成的百姓尽了一份心了。 从原蔡记杂货铺出来,沿着通乐大街向北走了大约五六里路,车夫向右拐向东城门方向,又走了几百米的距离,就把车支在路边道,“先生,县zhèng fǔ大楼到了!”怀玉付过车费,穿过马路就来到了县府门口,门卫向里面打了个电话,不多时就见那天去德同客栈接他的鲁耀祖从里面走了出来,依旧是梳着油光可鉴的背头,笔挺的西装,在孟怀玉看来很有一种假洋鬼子的派头。 鲁耀祖故意显摆地冲着孟怀玉说了句英文,“Pleasethisway,MrMeng!”孟怀玉一时间没有听明白他说什么,就笑问,“鲁大秘书,你说的什么?什么蒲柳子,什么贼死?” 鲁耀祖立刻显出一副高深的样子,带着讥笑的口吻道,“哼,我说的是英文,跟你这个乡……算了,说了你也不明白,跟我走就是了!”“乡巴佬”这三个字鲁耀祖始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孟怀玉反唇相讥道,“鲁大秘书,我听说那洋鬼子跟咱们不一样,都长着驴一样的毬,还有四颗卵子,走起路来都得拿手扶着,你见过没?” 鲁耀祖明白孟怀玉是骂他不学人样,登时气得脸煞白,但孟怀玉是县长请的客人,他又不好发作,只好悻悻地冷哼一声。却见孟怀玉哈哈大笑着越过他,走到前面去了,鲁耀祖赶紧加快脚步,嘴里不住喊着,“孟先生,你别乱跑!” 孟怀玉不管他,径直闯进去,却不知道龙长兴到底在哪个屋里,就好整以暇地看着鲁耀祖气喘吁吁地跑进来。 见到龙长兴,孟怀玉直言自己接受县zhèng fǔ的聘请,却当面向龙长兴提出了两个条件。一是,在他教学过程中,遇到不听命令的,不用请示可以直接全权处理,任何人不得求情徇私。行伍出身的龙长兴知道,这一点是带兵必须的条件,只有令出必行才能树立指挥者的权威,不假思索地答应了。第二条,就是孟怀玉不接受县府给封的职务,并说明自己就像是给县府打短工一样,过了一段时间就需要离开。这一条倒是让龙长兴沉思了片刻,因为这个官声不好的县长,却的确是个爱才惜才的人,见到有用的人就想招揽到自己身边,为自己所用,常以三国的刘备自比。但最后还是答应了。 见孟怀玉应了自己所请,龙长兴十分高兴,当即摸起桌上的电话,打到丁庆辰的兵营里去。“喂,找你们丁营长接电话!我是谁?妈了个巴子的,老子是龙长兴!” 电话那头立刻噤若寒蝉,不一会儿的功夫,电话里传来丁庆辰的声音,“喂,噢,是县长大人啊……那个……听电话的人是猪耳朵,是,是……” 一会儿的功夫,龙长兴就安排好了,然后又换下那副不可一世的面容,笑呵呵地对孟怀玉说,“小孟先生,不,现在应该叫孟教官,明天老龙亲自陪你去上任,怎么样?” 孟怀玉着实受了一惊,“明天?太快了点吧!”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