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善缘-《韩娱夙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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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荤一素,两菜加上一汤,盛了碗米饭,我就吃将起来。正吃着呢,有人进来了。

    一个少年人扶着中年人,眉宇间颇有很多相似之处,一看就是父子。进来的时候,中年人脸色不好,喘着粗气。我放下碗,迎上前去。

    少年一个劲儿说着:“都是我不好,惹您生气了,您打我骂我都不要紧,可是您要当心自己的身体啊!”

    我走过去,也不说话,示意少年人扶着他爹坐好,然后让中年人把手伸出来放在脉枕上。少年人说道:“大夫,我父亲每次发火的时候就会咳喘吐痰,严重的时候甚至晚上都不能平躺着睡觉。”又想着了一会儿,有些不确定地说,“好像剧烈体力劳动之后也会这样?”然后用眼神向他爹确认着。

    中年人喘了一会儿粗气,脸色有些疲惫,但还是点点头示意儿子说得没错,又对我说道:“也喝过止咳药水,可是总不见有什么起色,每次难受两天就过去了,也没放在心上。”

    我点点头,摸起了他的脉。脉象浮数而虚涩,这是阴虚火自下逆上而喘,不是什么大病,但发作起来很难受。

    我一边写着方子:“黄柏盐水炒1钱半,知母1钱半,当归酒洗1钱半,白芍药1钱半,麦门冬去心1钱半,五味子15粒捶碎,生地姜酒炒2钱,甘草5分”一边说道:“这是虚症,没什么大碍,一剂补阴平肺汤就成;咳喘有痰吗?有的话再加橘红、贝母各1钱。”

    然后转身给他们抓药,又嘱咐道:“这副药不能在饭点服用,尽量离正常进食时间远点再服用。”

    他们应了声是,又问诊金。我把昨儿的话复述一遍,然后将他们送走。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生活倒很是平静,平日里就每天跑操盖下章,心情好就去教室里发发呆,觉着懒就让他们代点个名,然后就是在医馆里。

    这些日子,上门的人倒是渐渐多了起来,多是些伤寒小症,我也懒得每次都重复一样的话,就在门口立了个牌子,上面写满意的话诊金自己看着给,也偶有贪小便宜不给的,我也不说什么,随他去。几个师兄弟和一起长大的发小倒是会偶尔来找我,有时就自带食材让我给他们整治,有时就找个由头让我搭脉送点诊金,我是心安理得,愿者上钩凭什么不要?

    这一天,舍友发信息来说,有个新生欢迎晚会,问我要不要报什么节目,有的话自己去找团支书报名。我心想:闲着也会发慌,要不就弄个节目,毕竟一个人老窝着不和同学接触也说不过去。

    关于什么节目,我有些挠头,貌似自己除了医术、厨艺也没什么擅长的,这两样也没法表演,那怎么办呢?

    我皱着眉,要不就来个横笛独奏?这些年,吹笛这门技艺倒没落下,因为在家的时候梅小妹老是让我吹给她听,还很陶醉,每次都会说:“我老哥这么优秀,性子又这么好,以后不知道要骗回多少嫂子啊?”而我总会拿笛子敲他的头。

    身边没有笛子,还得去买,我锁上门,开车去新街口去碰碰运气,想弄一管心仪的。

    我开车在新街口南街慢行,这边的琴行很多。前些年美音阁琴行老板孙增起先生经营的不错,周围一些小商小贩瞧到了乐器里面的商机,周围一些像卖孕妇装的店面、影碟机的店面、小灵通的店面、自行车的店面等等,纷纷改头换面成了小乐器店,如雨后春笋般的自发扎堆在街道两侧,从零星散落的一两家琴行发展到十几家。随着02年琉璃厂的拆迁,使得又一批乐器店搬迁到新街口,形成了“新街口乐器特色一条街”。

    我找个地方停好了车,进了美音阁琴行。孙增起先生出于对音乐文化的关怀,以及对作为国粹的民乐的发展构想,这家琴行专攻民乐。琴行内很亮堂,各种乐器摆放得错落有致,现在是孙增起先生的儿子孙世忠在经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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