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至于坏处······ “儿臣,不在乎。” 从刘胜坚定、决绝,甚至隐约有些冰冷的目光中,天子启看到了这样的答案。 这个答案,让天子启莫名有些愧疚; 同时,却也感到无比满意······ “胶西王的事,就这么定下吧。” “明岁~” “——开春吧。” “朕新元六年开春,胶西王年满六岁,离京就国。” “至于就国之前,要胶西王搬去太子宫的事,太子亲自去找太后禀奏吧。” “若太后答允,朕,自也没有拒绝的道理······” ··· “那老七呢?” “老七封王就藩的事,太子怎么看?” 委婉应下胶西王刘彘明年就藩,并在未来这一年住在太子宫的事,天子启自也没多纠结,将话题自然的移到了下一件议题。 ——皇七子,刘彭祖。 刘胜的······ 不; 刘胜‘曾经’的胞兄,如今的庶七兄,故皇后、现薄夫人的‘独子’:皇七子,刘彭祖。 “皇七子-公子彭祖,是儿臣的庶兄,在我兄弟众人中,排行老七。” “现如今,我兄弟十人当中,除儿臣、十弟,便只剩下七哥尚未封王。” “——胶西王得封而未就藩,是因为年幼;” “但七哥本就比儿臣稍年长,连儿臣的弟弟胶西王,都已经到了就藩的时候,儿臣的哥哥,自然也就没有不获封、不就藩的道理了。” “儿臣和七哥之间的情谊,是绝对的手足之情。” “但儿臣刚才说过:我刘氏,受天下人供养,便有肩负天下的责任。” “作为父皇的子嗣,封王就藩,镇压地方、卫戍边境,正是七哥的责任。” 又是不假思索的应答声,终于让殿内众人意识到了反常; 只稍暗自一咬牙,便立刻有几个沉不住气的,从朝班中走出身,来到了刘胜身后。 “殿下。” “皇七子暂不封王就藩,是陛下、太后册立太子储君时,念及殿下年幼,想要留一个手足兄弟在殿下身旁辅佐,才做下的安排。” “现如今,殿下也仍还没到加冠的年纪,身边,总还是需要有手足帮衬的?” “——是啊是啊~” “——毕竟殿下最近,要忙的事也不少?” “——前年是粮,去年是钱,今年还不知······” 听闻身后,传来几位千石左右的老臣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声,刘胜只含笑回过身,对这几位还没反应过来的老者稍一拱手。 “诸公之意,孤了然于胸。” “只是凡事,都有其两面性。” “对于这件事,我有我自己的考虑········” 淡然一语,惹得几位老臣面色更急一分,刘胜却是自顾自回过身去,再度看向上首御榻的天子启。 “留七哥在长安、在儿臣身边辅佐,是儿臣永远都不会忘记的恩情。” “儿臣,谨谢父皇大恩。” “但今天,既然说起七哥,那儿臣即便是心有不愿,也不得不说。” “——正如方才,儿臣再三提及的那句话:我刘氏,受天下人之供养,便应当肩负起各自的责任。” “如父皇的职责,是代天牧民,君临天下;” “各位兄长、弟弟们,则需要封王就藩,为我刘氏掌控地方、卫戍边墙。” “而儿臣,是我汉家的太子储君。” “儿臣的职责,是在父皇尚还年壮、尚还力强时,以最短的时间,学会独自面对难题,并亲自做出决断。” ··· “儿臣听说,再羸弱的雏鹰,也要在翅膀长满羽毛后展翅翱翔;” “即便是有可能摔死,也必须如此。” “因为对于雏鹰而言,不会飞,就意味着不会猎取食物,意味着无法生存。” “于儿臣而言,也是同样的道理。” “——过去这几年,儿臣仗着有兄长在身边,很多事情都没有亲力亲为,甚至完全不过问,就可以轻易获得成功。” “但将来呢?” “太子储君的身边,可以有兄弟手足参赞、帮衬,难道皇帝的身边,也能有不获封为王、不就藩封国的手足兄弟陪伴吗?” “若有朝一日,父皇追随太祖高皇帝、先太宗孝文皇帝而去,儿臣身父丧而继大位,难道还要继续由兄长帮衬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