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鄂鏖逃了。 这辈子从来没觉得自己是个好人的鄂鏖不知该如何面对鄢城万民那真挚又热切的目光,头也不回的逃了。 而鄂鏖留给喜的不止有两行泪痕,还有整肃一清的执政环境,却也还有一揽子公务。 送走鄂鏖后,喜走进田间地头,抚摸着刚冒出头的粟苗,眼中充斥着浓浓喜意和不舍:“这粟米长的多好啊!” 老农琮蹲在地上,也双眼热切的盯着面前粟苗说:“是啊,原本这田只是中田,亩产不过一石上下。” “但在吴研判带来了长安君接引至人间的金汁治粪术后,这田的收成比之曾经的良田也不逊分毫,这粟啊,也立马就长得好起来了。” “往年额耕作一年所出,除去税赋嚼用之外存不下几斤粟,去岁额交完税赋、嚼用一年之后却还剩了足足二十石粟!” 老农琮可怜巴巴的抬头看向喜道:“这地啊,终于肥起来了。” “这日子啊,眼瞅着就要好起来了。” “可您却突然说要征了这块地,您这不是要额的命吗! 地,就是农人的命根子! 征地对于农人而言,无疑就是要斩了他们的命根子! 若非鄂鏖用五年时间令得鄢城民心归附,否则现在迎接喜的绝对不会是老农的哀求,而是万民的怒火! 喜轻声一叹:“本官亦不愿毁此良田,但此乃国策,吾等焉能违抗?” “但还请老丈放心,陛下仁善!” “陛下已传诏本官,令本官于农闲之际率鄢城父老开垦新地、治理新田。” “凡被征之田,皆会以新田补足。” 老农琮手里的拐杖狠狠顿地,恨其不争的说:“再开垦新地所用还不是额等的儿郎?!” “咱都是农人,深知开垦新地有多辛苦,五口壮丁忙活一年也难开垦出一亩良田,此番朝廷征地如此之多,又要多少儿郎忙活多久才能补足那些良田?!” “老朽绝非忤逆国策,老朽只是不明白。” “路,在哪儿都能修,拐个弯绕开此地也无甚大碍,朝廷怎的就非要让那路穿过这片良田?此不为君视臣民为草芥乎?!”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