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这样做,使得官吏们的差遣任务激增。 此时的司马光并没有指责王安石,反而是全力协助王安石,将更多琐碎,容易出错的事情落实到位。 五日后。 各个乡镇越来越乱,新法变革之策全都出现了停滞现象。 王安石令四县知县将难以完成的公务全都送到州衙。 这使得州衙后厅的案牍,堆积如小山一般,而四县的知县、县丞们纷纷叫苦不迭,表示难以完成任务。 王安石连续数日都是黑眼圈。 若这样熬下去,估计不待变法成功,人就熬没了。 又一日。 一名吏员匆匆来到了王安石与司马光的办公处。 “王知州,司马通判,不好了!因田地丈量之事,禹城县茅家口镇出现了官差与百姓互殴情况,伤了有十余人!” 听到此话,王安石缓缓站起身来。 “茅家,茅一解,茅老员外,正是杀鸡儆猴的好人选!”王安石道:“立即备好车马,叫上十名衙役,随本官立即前往茅家口镇!” “是。”吏员拱手。 这时,司马光也站起身来。 “介甫,那茅家族人甚多,乃当地一霸,你的脾气容易与他们打起来,我与你一起去吧!” 王安石大手一摆。 “不用。州衙必须有一人坐镇,我不怕打起来,今日我王安石要被痛揍一顿,这些胥吏也就不敢闹了!” “你……你……这群刁民下手不知轻重……万一……”司马光自然知晓王安石打得什么主意。 王安石笑着道:“放心,齐州变法未成,我还是挺珍惜这条命呢,若真有生命危险,有衙役们护我,我能逃走!” 说罢,王安石拍了拍司马光的肩膀,便大步走了出去。 …… 午后,天气燥热。 茅家口镇内的一片田地上,围着甚多百姓。 茅家口镇,七成以上的百姓都姓茅,乃是一个祖宗,其中辈分最高的便是年逾古稀的茅老员外,茅一解。 茅一解是当地的地主,亦是一个守财奴。 他并不是胥吏。 但是他有五子,分别叫做茅壮、茅云、茅方、茅印、茅焦,全在衙门做事。 而裁撤的一百五十六名胥吏中,这五人全在其中。 另外还有八名茅家口镇人亦被裁撤。 茅一解之所以反对衙门丈量他家田地,乃是因为他家有一百余亩田地,乃是使用公家役力开荒所得。 以前,他家人负责丈量,便谎报面积,独吞这些田地的收成。 而今,待丈量完毕,这一百余亩田地肯定是要收回的。 官衙此举,触犯了他的利益,故而他组织族人全力反对。 这也是王安石为何要裁撤这些胥吏的缘故。 欺上瞒下,数据失真。 太多的底层胥吏为了个人利益而破坏齐州变法大局。 …… 当王安石带着十名衙役来到丈量土地之处时。 禹城县令陶泉正带着二十多名衙役与茅家人僵持着。 须发花白的茅老员外,在地头搭了一个草棚,其手持拐杖,坐在大椅上,悠闲地喝着凉茶。 其身后,站着他的五个儿子。 陶泉见到王安石到来,不由得长呼一口气。 “知州,您可来了,下官将话都说尽了,他们仍然阻拦!” 王安石看陶泉的官服裙摆上还有脚印,便知这群刁民还真是敢殴打朝廷命官的。 他们觉得法不责众,觉得人多势众便能代表民意,便可以肆意妄为。 王安石的到来,使得一些茅家人露出一抹害怕的表情,然后低下了脑袋。 而茅老员外和他的五个儿子,却当王安石根本不存在,丝毫没有拱手行礼的意思。 王安石环顾四周,然后大步走到了茅老员外的面前。 “茅老员外,县衙依规丈量田地,不知您为何阻拦?”王安石率先拱手,语气柔和,可谓给足了茅一解面子。 茅一解缓了缓,才看向王安石,在王安石的身上打量一番后,才故作惊讶地开口道:“原来是王知州驾临,请恕老朽眼拙,没有看到您,老朽的腿脚也不好,便不向您行礼了!” “您……您刚才说什么?”茅一解假装糊涂。 “县衙依规丈量田地,您老为何阻止?”王安石又重复了一遍。 “这是我茅家人的田地,历来只有茅家人来丈量,老朽不相信别人的丈量方式,自太祖太宗开始,茅家口镇就是这个规矩,王知州来齐州才不过数月,不清楚,也不为过。” 王安石淡淡一笑,提高了声音。 “是茅家口镇的规矩大,还是朝廷的规矩大,今日,本官必须要丈量此处的田地!” “你敢!我们整个茅家口镇的百姓都不会同意!”茅一解骤然站起身来,拿着拐杖在地上使劲敲了一下。 与此同时。 他的五个儿子齐齐上前走了一步,周围的茅家口镇人也都面色阴冷地看向王安石。 王安石环顾四周,丝毫不惧撞上这些人的目光,然后高声道:“陶泉,持丈量绳来,今日本官要亲自丈量,我看谁敢阻拦!” 陶权立即将丈量绳递到了王安石手中。 这时,茅一解的五个儿子纷纷举起了手中的长棍。 王安石后面的衙役,立即抽刀,怒视着企图动武的百姓。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