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襄城伯李守锜低声说道:“我听说陛下又去勇卫营了,我们就去勇卫营。” “勇卫营?不可……”朱纯臣眯了一下眼睛,目光不断的闪烁。 其实,他今日来,就是想给皇帝上眼药的。 怎么上眼药,自然是让京营闹出来点动静。 眼下,他手下的将士们一个个义愤填膺,倒省了他的口舌了,不过,他还是摇头道:“这样不妥,你们这么兴师动众的过去,这叫什么?” “这叫哗变,陛下是可以治伱们罪的。” “督主尽管放心,这事儿我们就说督主不知道,我们自己去的,就算是陛下怪罪下来,也到不了您的头上。”襄城伯李守锜连忙说道。 朱纯臣猛地瞪大眼睛,“我是那种怕担责的人吗?我是替弟兄们着想,不能看着弟兄们做浑事。” “是,督主说的是。”李守锜连忙说道:“我们不以兵演的名义过去,只是让陛下知道,这京城不仅勇卫营,还有我们京营。” “嗯……”朱纯臣沉吟了一下,终于点头,“这个可以有,我们京营演习一下,总是可以的吧。” “闹出点响声出来,但决不能踏入京营半步。” 朱纯臣交代完,满意的回了,在他看来,京营演武,又不是哗变,就算闹到了皇帝那里,他也有的话说。 …… “世子,你怎么看上去心不在焉的?”襄王府的书房内,独孤先生正在给崇祯讲解经义。 “没……没有啊!”崇祯豁然愣过神来,脸色有些发红道。 “虽然说县试、府试,王爷这边能给你走走关系,但你至少也得考的说得过去才是。”独孤先生脸色肃然的说道: “再说了,马上就是三年一次的乡试了,难度之大,间隔之长,错过这一次,就要等下一个三年。” “三年又三年,世子的天赋,岂可就这么浪费?” “先生教训的是。”崇祯面红耳赤,嘴角抽了抽。 他是个好面子的人,将自己的尊严看的比天大,本质与他小时候的悲惨遭遇有关。 也可能正是如此,崇祯又是一个尊师重道、喜爱学习,同时也是书法高手、精通八股文的高手。 一个传统的聪明人。 这些天,独孤先生给他讲学,他发现自己不知不觉的喜欢上了这种求学的状态,但耳中朱常淦那边的对话,却又一次次牵挂着他的心。 特别是今日,朱常淦要动成国公朱纯臣,崇祯这颗心一直提在嗓子眼,怎么也安定不下来。 “世子,我继续讲,你……” 崇祯刚想继续听,眸子却是猛地一缩,站起身,“先生,我想如厕。” “……”独孤先生将手中的书放下,眉头皱起。 崇祯快步跑出去,喉结不住的滚动,此刻他的耳中乱糟糟的,不时有几声急呼,他听的真切。 “来了!” “这天还没有黑,京营的人竟然就来了?” “快,禀告陛下!” …… 京营内, 曹化淳、孙应元、黄得功等人听到斥候的奏报,先是一愣,随后连忙通知了皇帝。 朱常淦点头道:“准备吧!” 几人领命而出。 “京营哗变。”黄得功吼着嗓子说道:“所有人检查枪械!检查火炮!” “做好战斗准备!” “喏!” 事已至此,他们所能做的也只能是镇压了。 朱常淦被东厂和勇卫营的人保护在后面,王承恩看着外面,心底腾腾直跳,嘴里骂道:“他们怎么敢?怎么敢?” 勇卫营外的小河,波光粼粼的流淌着,似乎不知疲倦,溅起的浪花如眼泪,因为将有鲜血和枯骨再次掩埋在这河床上,流在这河水里。 “驾!” 远处一队队骑兵和步兵朝着京营的方向过来,朱纯臣、李守锜等将领一个个坐在马上,马蹄踏起的灰尘,兵勇们手中的长毛闪烁着凌冽寒光。 “督主,前面就是勇卫营了,要不要喊起来?” “喊起来!”朱纯臣听着斥候的禀报,笑着说道:“既然操练,自然要闹出点动静。” 李守锜也笑道:“就是,把我们前年练过的长矛阵给亮出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