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从一开始只能被动挨打,到迅速认清了敌我之间的优势劣势,到后来发动的免费攻势……肉眼可见的成长,甚至造成了巨大威胁。 他写惯了爽文,是懂得铺垫的,将马伏龙塑造成了一个成长A的可怕替身,屡败屡战,头脑清晰,善于总结教训,乃是个了不得的人杰。 “若不是他在阴差阳错间突然发昏、对无辜者痛下杀手,否则一时之间,我也无法迅速击败云华堂。” “这是一个飞速进步的对手。” 李白龙郑重写道:“在与我交手期间,他迅速领悟了教化同文的本质和模式,并且不断提出针对性极强的杀招。现在的他,不仅积累了破坏教化同文的许多经验,也有了运营教化同文事的许多心得,只此一项,对于漕帮的某些人来说,马伏龙就仍有重大的营救价值,请皇叔万万上心。” 嗯,这样写的话…… 用意明显又不十分明显,火候刚刚好。 李白龙前后理了一边,觉得问题不大,便着手断章。 “云华虽败,我方却未大获全胜,教化同文之事业何其远哉。然,花州一地之得失,却可以形成经验,活用于全国。学生不才,已稍稍总结前人之得失,结合花州治事的成功经验,总结出了一套大文娱战略……” 李局提笔挥毫。 “这个构思十分绝妙,可惜纸张上空余的地方太小,写不下来,待学生试行总结一番,下次一定与皇叔详说。” 收尾,落款,结束。 吹干墨水。 这篇文章与其说是战果汇报,不如说是工作报告,李白龙再次使用了《临县调查》的方法论,深入分析了同文之争的情况得失,并且为未来的工作提供了一些活用于下一次的建议。 只不过寸止了而已。 龙傲天看他码完字,抱怨道:“你怎么断章成瘾了?我跟你讲,照这种情况下去,第三只鬼也距离出来不远了!” 李白龙摊手道:“没办法,这封信只能讲两件大事。” “啊?大事?哪两件?” “第一,我,李白龙,赢了,要权,要编制,要把花州打造成基本盘,要建立同文官吏培训体系,要着手布局未来。” 李白龙沉声挥手:“第二,马伏龙,要杀,得杀,必须杀。” 傲子了然:“那怎么只能讲两件啊?” 李局淡淡道:“如果昭王被某些人的条件打动、决定不杀马伏龙,那他就多半不好意思拒绝第一件事了。” “……心机啊,你这个小婊砸。” 傲子恍然,又问道:“你觉得昭王可能会放过马伏龙?” “不知道,所以在信里提这事,是为了提前做准备。” 李白龙想到马伏龙反常的表现和怨毒的眼神,微微皱眉。 且不说什么杀人偿命,单单是放任一个对自己如此憎恨的结下深厚私仇的人活在世上,便无疑是做人的失败。 就在这时,门外有差役通报:“大人,曲诗文会那帮人还在外面等着呢。” 李白龙封好信件,嘱人请府衙经历司的大使过来收信传递,便去前堂。 商人们宛如鹌鹑一般缩着,有些人显是受了凉,依然可怜巴巴等在这边,神色各自惶惶。 叶查叶老板和陈柏棠都已在这里,正低声安慰同行。 而郑修远形容瑟缩,身形佝偻,独自站在偏远处,显然已不再是曲诗文会的中心……他已威望尽失,更是被众人隐隐敌视孤立。 见李白龙出来,人群耸动,有第一个人带头,众人迅速跪了下去。 陈柏棠从容退到一边。 叶老板依旧站着,先对李白龙躬身行礼,余光侧瞥,看到郑修远也颤巍巍跪了下去,一时之间,百感交集。 商人们更是感慨,同文局来过几回了,他妈的每一次的心情都不一样,早知如此,当时还不如早早跪了李白龙……何至今日? “都起来吧。” 李白龙倚坐在堂案旁,随口道:“你们有什么事吗?” 众人下意识便要等郑修远说话,但很快反应过来,这老东西已不配做头儿了……正是这厮将大家介绍给漕帮,害得大伙儿踏入死地。 妈的在船上时还帮着漕帮怂恿咱们跳江。 于是众人纷纷看向叶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