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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余音袅袅，过了几秒钟还是没有消失。

    洪书鸣温柔一笑，宽容地看着杨娉婷，耐着性子，“你就这么担心自己会回到常理行动部吗？”

    “为什么不觉得，自己能够通过学会的招生考核并且顺利毕业呢？”

    杨娉婷下意识回答，“这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了？”洪书鸣问。

    “如果我没办法毕业的话我就要回常理行动部了。”杨娉婷说。

    “是啊。”洪书鸣点头，“所以你努力毕业，不就好了吗。”

    “不对。”杨娉婷果断反驳。

    洪书鸣又问，“哪里不对。”

    杨娉婷张开嘴巴，正想说话，却半天没有发出声音。

    她卡壳了。

    情绪的喷发是如此通畅，而她的思绪却在她跟随直觉说话时产生了停滞。

    她暂时说不上来。

    “哎呀。”杨娉婷烦躁地跺一跺脚，转过身背对着洪书鸣，“反正就是不对，就是不一样。”

    洪书鸣笑眯眯的，她安静看了杨娉婷一小会儿，也没给杨娉婷太多捋清思路的时间。

    走上前，她顺其自然重新凝出光屏，拍一拍杨娉婷的肩膀，“想不清楚就别想了，先把合同签了。”

    杨娉婷赌气地把洪书鸣的手从她肩膀上拂开，恶声恶气，“我不要。”

    洪书鸣手被撩开，也不生气，而是逗趣地问，“真的不要吗？”

    “不要。”

    杨娉婷背对着她，回答地分外坚定，毫无迟疑。

    洪书鸣笑得开心，“不要的话，可就要把关系直接转回常理行动部了哦。”

    杨娉婷呼吸一窒。

    紧接着，她怒气冲冲地扭过头看着洪书鸣，“你把要求改一下会死吗？”

    洪书鸣认真地摇头，“不会。”

    杨娉婷本来也就是在说一句气话，乍一听到洪书鸣这么认真的语气，反而有些没反应过来。

    “那······”她眨巴眨巴眼睛，语气也不由自主软了些许，“那你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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