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温长瑛掐着掌心的肉,抬手拔簪,直接刺进谢庚鹤的肩头。 鲜血汩汩,染红了里衣。 “谢庚鹤,写休书吧。” “这东宫太子妃的位子,谁惦记,就给谁吧。” 谢庚鹤噙着的温和笑意顷刻消弭。 他反攥着温长瑛握簪的手,眸中一点点寒凉下去。 “阿瑛,玩闹有度,有些话不是能随便说的。” 温长瑛直直对上他的眼睛,“你不写,我写。” “但到时候东宫太子的脸面还有没有,就不是我要考虑的事了。” 她挣开谢庚鹤的桎梏。 大概是怕伤到,他松了手。 温长瑛径直走到那堆佛经旁,冷嘲一笑,拿过纸笔。 还未落墨,手腕就再度被谢庚鹤抓住。 他眸中隐隐带了不耐:“你究竟在闹什么?” “方才是染脏了衣服,孤并未同程女官有什么私情,你应当明白,孤心里只有你。” “阿瑛,你……” 温长瑛吃紧力气去挣,墨点飞溅,险些甩到眼睛里。 手上不能挣脱,她还有脚。 砰! 温长瑛踢翻了烛台,佛经尽毁,灯油也落在纱帐上,瞬间即燃。 “佛经!太子殿下……” 程瑜惊了一瞬,连忙跑出去打水。 谢庚鹤也没想到会闹成这样,打横抱起温长瑛,连人带出了佛堂。 雪簌簌还在落。 温长瑛用力去捶谢庚鹤被簪子刺伤的肩头,“我自己有腿,会走!” “谢庚鹤!” 见男人的手不松,温长瑛又拔高了声音。 她眼睛一狠,乱动着就要跳下去。 谢庚鹤身长九尺,从这种高度摔下去,势必要断腿。 他放缓了桎梏。 任由温长瑛安全落地。 谢庚鹤眉心发疼,“你毁了太后的佛经,她势必要找你麻烦。” “阿瑛,先回去休息,孤来解决。” “你平复下情绪,等晚点我们再说?” 温长瑛抬脚的步子顿了顿,语气凉薄。 “我只等休书。” “谢庚鹤,你知道的,若我执意要走,东宫是困不住的。” 谢庚鹤的心,缓缓沉了下去。 第(3/3)页